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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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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阿哥又來了小院,小院內的一切都開始變了!

屋內,梳妝臺上擺放著梳妝盒,盒子邊緣鑲嵌了一圈寶石,在陽光下閃現各種迷離色彩。

淡藍色的紗質帳子上繡著各色花卉,錦緞的鋪蓋,軟軟的枕頭;伸出起手來細看,上頭是四阿哥親自為她戴上的血玉鐲子,襯著形狀優美地手腕骨,襯著細膩白皙地芊芊玉指……這一切,無不昭示著宋格格更受寵了!那些騎在墻頭的奴才們開始想方設法地來討好她。

某日,宋秋蘭在暖閣內,縫著一件長長地輕薄地紗衣,準備在晚間穿給四阿哥瞧,這顏色這樣式,在燈光下若隱若現,一定會討四阿哥喜歡!她暗忖著:一切為了再懷一個孩子。

突然,後面傳來一聲。

“主了,蘇公公來了!”

“進來吧。”放下手裏的活兒,宋秋蘭端起四阿哥不久前賞賜給她的官窯茶杯,小口小口優雅地喝著,這是上好的鐵觀音,苦澀中帶著清甜,好茶啊,加上她剛剛滴入的靈泉水,更是美妙!受寵有受寵的好處。上頭時時有賞,上頭常常有孝敬。

一問,才知是四阿哥讓蘇培盛送來了一張紙,宋秋蘭一頭霧水的接過,展開一瞧,是兩個漢字,字跡剛勁有力,四阿哥的字,說來真是慚愧,當人類這般久,還是只會認識漢字。

上好的宣紙上只有兩個字:紅曦。

宋秋蘭帶著幾分不解地望向眼前的太監,蘇培盛是個人精子,不必擡眼就知道主子的意思,他垂首恭敬地回道:“宋主子,這是主子爺給大格格取的名兒。”

宋秋蘭念著紙上的字兒,紅同弘,太子的長子就是用這個‘弘’字,皇家第三代該是用‘弘’開頭了,曦是指陽光,早晨的陽光。不錯,這名兒她很喜歡:“哦!二格格取什麽名兒?”

蘇培盛面不改色地回道:“二格格,還沒取名。”二格格病歪歪的,哪有大格格健康、開朗?誰知能不能養得住?

“嗯,那你回去跟主子爺說,今晚有道蝦丸雞皮湯,很是美味,想請爺過來品嘗。”

“是。”言落,蘇培盛退出了內屋。

其實那道‘蝦丸雞皮湯’不難做,就是比較繁瑣,不是受寵的主子是叫不來的,膳房太監不樂意花時間,前陣子四阿哥不來這小院時,她想吃,就是叫不來,後來她實在想了,就要了雞腿與蝦,以及雞蛋等食材自己動手做。

說起來還真是不難,先將雞腿煮熟,拆骨,然後將雞腿肉用手撕成細絲,雞皮用刀切成細絲分開放置,接下來,就是制作蝦丸了,新鮮的蝦仁打成蝦茸,放入調料和蛋清攪拌均勻,捏成一個個的小丸子,放入鍋中煮至變色。

最後將雞腿絲、雞皮絲和蝦茸丸子一起放入雞湯中大火煮沸,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蝦丸雞皮湯就完成了。

眼瞧著,宋格格又得意起來了,她有什麽要求,膳房那邊都會依言行事,一般情況,宋秋蘭會要來半成品,最後自己加工,經過她最後一手,味兒一定會更佳!

今個是個好日子!

晚間

宋秋蘭取了今個春天釀得桃花酒,四阿哥十分捧場,溫馨地氣氛令她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,最後酒喝了不少,宮女幫她梳洗時,她的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,看到四阿哥著褻衣褻褲出來的挺拔身影,才清醒了一些,傻裏傻氣地拍了拍臉,企圖讓自己提起精神來。

“都下去吧。”

四阿哥摒退了眾人,扶著她坐到了床上,她臉頰通紅地歪著頭看他,所以借著酒意對著他嬌媚一笑。

她的腦子昏昏的,只記得自己把四阿哥推倒在身上,後來的事情就記不清了。

半夜口渴時醒來,四阿哥躺在身邊,他的手搭在她豐盈挺立的胸上,身子一動就覺得一陣酥麻。撿起一旁的肚兜穿好,正打算下床去倒杯蜂蜜水,醒醒酒潤潤口,四阿哥倒也醒了過來,摟著她的腰,不讓下床。

“渴……”這聲音軟軟的,甜甜的,仿佛在他心上抓了一記,弄得他心癢癢的。

“想喝水?爺幫你,不要動。”四阿哥把坐起身子的她又壓了回去,自己下了床,點蠟燭,倒水,宋秋蘭側著頭望去,四阿哥身上倒是穿好了褻衣褻褲,而她除了剛剛系好的肚兜,身上一點遮蓋都沒有。

四阿哥將杯子遞到她的嘴邊,餵她喝了幾口蜂蜜水。餵完後,四阿哥另一只手繞到她的後面解著肚兜的繩子,似乎還打算來一發的樣子。

“困……”宋秋蘭推著四阿哥的手,只是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勁,四阿哥放下杯子之後,宋秋蘭更是擋不了他,借著半明半昧的燭光她只看到他臉上難言的神情,然後宋秋蘭的身子又一次被他貫穿,一直到她迷迷糊糊睡著,才迷迷糊糊地聽到四阿哥在她耳邊道:“不是要給紅曦生個妹妹嗎?爺再好好努力一把。”下面那啥還在她的身體裏不肯出來。

因醉著,所有的一切感官似乎都被放大,宋秋蘭能感覺到四阿哥的唇在身上又吮又吸,身上一陣熱過一陣,宋秋蘭克制不住地發出呢喃的聲音,而他什麽話都沒有說,只是用行動表示著他的存在。

宋秋蘭感覺身子就像是案板上的魚,被他翻過來翻過去,身體內的沖擊一波大過一波,只覺得整個人都在顫抖,每一處都在顫栗,四阿哥長年累月地練字與騎射,虎口與指腹微帶著繭子,摸在宋秋蘭如玉如稠般的肌膚上有些糙,但是那種痛癢又讓她很是享-受!

等宋秋蘭早上醒來時,床上一片狼藉,而身上也是青青紫紫,四阿哥早早就離開了!

時間很快進入康熙三十四年年底。大年三十與正月初一,四阿哥與福晉著正裝去了宮中赴國宴。

雪已經停了,午後的太陽溫柔且明亮!

宋秋蘭也趁機放小紅曦出了暖閣,下雪天,一直沒放她出去玩,聽說二格格又病了,因而四阿哥與福晉都派人過來關照小紅曦。

穿著棗紅大氅的宋秋蘭也出了屋,蹲在地上,想拿積雪堆個雪人兒,沒曾想肩膀上挨了一記雪團攻擊,回頭一看,是小紅曦,不過雪團兒是身邊的太監捏的,小紅曦的腳下還有幾團堆著呢。

不過,宋秋蘭沒有怪奴才,這些不傷大雅的事兒,她是不會在意的,她也是個愛玩兒的貓兒。反手團了一個小雪球扔了回去,一大一小倆個人很快在院子裏打起了雪仗。

大宮女見狀,沒有出去勸主子們,但,轉身立馬安排人去準備熱水與姜茶。大過年的,可不能生病,這時候宮裏不大好宣太醫,不吉利,上頭會有想法,至少也得等過了正月十五才行,宮裏真不方便,不像在外頭尋個大夫瞧瞧。

宋秋蘭也懂這個理兒,很快就帶著小紅曦回到了暖閣,自己倒是不怕,但小紅曦可不同她這般!在大宮女地服侍下換掉了最外面的棗紅大氅,從宮女手中接過手爐捧在手心,見小紅曦讓奶媽伺候著去泡澡,便倒靠在榻上瞇了瞇眼,她確實是困了,玩的時候不覺得,一回到暖閣就覺得困得厲害,頭也有點迷糊了。

母女倆睡了一下午。

宋秋蘭醒來靠在軟墊上,只見小紅曦小臉上精神煥發的,不由得失笑,小家夥的身體很好!

只見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著狡黠的笑意,越長越好看,雙頰含俏,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,水潤潤的唇瓣微張,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,她還真的咬了一口。

“額娘壞!”氣呼呼的。

“哪裏壞啊?”

“就是壞……”轉身不理人。

“呵呵……上來,咱們說說話。”

康熙三十五年

一開春,就聽說萬歲爺要親征,要征討噶爾丹。過了幾日,又聽說,才19歲四阿哥要隨從萬歲爺征討噶爾丹。轉頭又聽說,四阿哥要掌管正紅旗大營。

二月,萬歲爺出發了,去親征噶爾丹。除太子外,從大阿哥到八阿哥全部隨行了,當然也包括了四阿哥。

聽說,萬歲爺親統六師征討噶爾丹。大阿哥奉命與內大臣索額圖統率八旗前鋒、漢軍火器營與四旗察哈爾及綠旗諸軍先行出發。

三阿哥奉命率領鑲紅旗大營出征;四阿哥奉命率領正紅旗大營隨征;五阿哥奉命率領正黃旗大營隨征;七阿哥奉命率領鑲黃旗大營從征;八阿哥跟隨康熙帝出征。

送走了男主子,後院一片寂靜!

福晉不在跪著抄經,還時不時的撫摸著小腹,一開春,爺就一直歇在正院,雖只有一個多月,但卻天天寵幸她,不對,她來月事的那幾天除外,沒有去了別的小院,而是回了前院。

她明白,這大概是因為她阿瑪的緣故!但她已是很滿意。如今,上上下下對她很是恭敬,正院的奴才都籠絡得差不多了,這才安下了心,後院之中的女人永遠都沒有籠絡的必要,因為她是正妻她們是小妾,自然應該是她們來巴結她,奴才們卻不一樣,奴才可以做很多事情,又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立場,不像後院的女人們,一個人的受寵就會改變格局。

這時,宋秋蘭也在撫摸著腹部,在四阿哥離開沒幾天後,就發現又有了身孕,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?不知福晉的想法,還是先瞞過三個月吧,反正格格妾侍之流是沒有太醫來請平安脈的,還聽說懷孕三個月之後,有人還會來月事。

四阿哥在出發之前,連著一個月宿在正院,這一回是真的想讓福晉懷上小孩的,最好是個嫡長子,如果福晉有了身孕,不知道會不會使手段,不知福晉有沒有耐心等孩子生下來?不急不急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!不怕不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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